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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幽靈爸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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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幽靈爸爸19

聽到鬼王的解釋,金邊眼鏡的斯文青年突然對手機那邊的鬼王有極大的好感。

天啊,終於來個懂法的鬼了!

對於像他這種從小學法、遵紀守法的人而言,對這些不守法、腦子僵化的玄門中人,真是一肚子腹誹,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兩類人,無法交流。

人犯法後,要依法處置,可也不能鬼不管犯法或不犯法的,全部都打死吧?

那還不如人呢。

再說了,這世上不可能沒有黑暗,誰能保證哪天自己或者親朋好友沒有冤死的?生前是親朋好友,等他們死後變成鬼了,難道就不是了嗎?

要是全部弄死,簡直是不講法律,也不講道德。

等濟遠大師掛斷電話,金邊眼鏡青年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他問道:“大師,您能再說說鬼王大人的事嗎?他現在做什麽呢?厲鬼都是他的下屬吧,咱們大肆殺鬼他真的不介意嗎?”

其中一個穿著名牌、號稱殺鬼世家傳人的青年大大咧咧地說:“怕什麽?就算是鬼王,也照殺不誤!”

甚至還有不少人竟然還附和,都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

濟遠大師先是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對他們說:“鬼王大人渾身功德,若是你們哪個不怕天譴,盡可動手……”

鬼王那身功德,閃得他的眼睛都要瞎了,別說殺他,只怕削破點油皮,都得倒黴三年五載。

金邊眼鏡青年不禁捂額,一臉窒息。

這些家夥難道忘記濟遠大師說的,這本符箓是鬼王賣給他的,用他賣的符箓書上畫的符去殺鬼王?

鬼王又不是智障,怎麽可能將對自己殺傷性巨大的符箓書洩露出去。

茅山派掌門雖然是個暴脾氣,但沒有那麽蠢,說出金邊眼鏡青年的心裏話:“你們忘記鬼王說的,這殺鬼符對大功德者無效。”

殺鬼世家的傳人頓時跳腳,“我就說這鬼王不會這麽好心地將殺鬼符賣出去,你看吧,果然對他無用。”

眾人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地挪了挪腳步,離他遠點。

智障不知會不會傳染,他們不能與之為伍。

金邊眼鏡青年同樣不理會智障青年,繼續問濟遠大師,“鬼王的下落能說嗎?咱們政府很有誠意與他合作。”

濟遠大師想了想,說道:“鬼王說他現在很忙,沒空,因為他要陪讀。”

聞言,在場所有的人都傻了。

金邊眼鏡青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什麽?陪讀?”

濟遠大師很理解他們的感受,因為當時他聽說時,也很吃驚。

他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鬼王雖然死了,但他女兒還活著呢,聽說是高中最重要的階段,鬼王一天的時間都圍著他的女兒轉。”

金邊眼鏡青年一臉木然,最後誇道:“鬼王真是位好爸爸啊。”

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呢,突然對鬼王有些幻滅。

濟遠大師訕笑:“鬼王收了很多有執念的下屬,幫助他們沈冤昭雪,還有解開厲鬼的執念……結果鬼王發現,厲鬼的執念很多都是跟活著的親人有關,且大部分都得用錢來解決,所以他才將符箓賣給老衲。”

看得出來,鬼王其實挺缺錢的,還和他討價還價了很久。

在場的人更木然了。

缺錢的鬼王是什麽鬼?他們也看過留下來的秘史,哪個鬼王出世後,不是趕緊收服厲鬼,建立鬼域殺活人,創造皇圖霸業的……

這位畫風清奇的鬼王,就連智障青年都不曉得說什麽好,他喃喃自語:“總感覺這個鬼王可以用錢收買啊。”

濟遠大師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說:“如果你們有什麽完不成的任務,可以聯系鬼王,給錢就行。”

金邊眼鏡青年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眼鏡。

缺錢的鬼王,等著發工資的厲鬼,他突然覺得,只要誠意夠,肯定能合作。

鬼王給的符箓中,還有一種收鬼符,可以將鬼收納在裏面。

智障青年默默地將殺鬼符收起來。

那一個個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無辜殺死的嬰靈看著就讓人心酸不已,他突然覺得國家對買賣婦女的刑法還是太輕了。

金邊眼鏡青年同樣笑不出來,作為政府人員,他的感受更深刻些,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說道:“先收起來,等回去再處置。”

這些鬼都是女鬼,她們曾經都是人,不能說變成鬼後國家就不管了,只要是公民,不管活的死的,國家都有責任為她們伸冤。

眾人忙碌了一整天,終於將全部的鬼都收起來。

這些符確實好用,好用到濟遠大師都覺得這是他一輩子最值得的買賣。

他們看著三個已經沒有人跡的村子,心情都有些凝重,商量著怎麽處理這裏。

“祭壇下面是萬人坑,這三個村子都死了那麽多被拐婦女和嬰兒,怨氣融合,不知道組織人來念往生經有沒有用。”

“肯定管用,你看現在鬼氣淡多了。”

“青松寺明天過來。”

“昭陽寺亦然。”

**

這邊,念往生經的念往生經。

那邊,非自然國家管理局的人正在開會,討論鬼王的事。

自從人手一個天眼符後,這群三觀被刷新的管理局人員看著一個個肚子上還拖著長長臍帶的嬰靈,臉上的神色十分覆雜。

有憤怒,有憐憫,還有心痛。

第一次看到變成鬼的被拐婦女,管理局那些膽子小的人員差點沒嚇破膽。

主要是這些厲鬼一個個眼眶都是血紅血紅的,血淚順著慘白中透中微藍的皮膚流下來,若是沒有點心理準備,真的會將人嚇死啊。

玄門中人提醒道:“凡有大冤屈的鬼,都會流血淚。”

等聽完這些女鬼們陳述她們的悲慘遭遇後,一個個都忘記了害怕,義憤填膺,理智差點被燒沒。

能加入國家管理局的,

ˇ,

大多都有正常的三觀,對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都是零容忍。

“豈有此理!判死刑,全部給我判死刑!”

“人販子都該死!”

很快,信息就被收集起來,在一個個電話打下去後,全國各地的警察秘密行動起來,那些僥幸逃脫的人販子都被抓住,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最嚴苛的處罰。

女鬼和嬰靈身上的怨氣慢慢消失,尤其是女鬼,她們終於恢覆生前的模樣。

管理局特地派來與她們交流的,是個很有親和力的大姐。

馬大姐問女鬼:“你們還有什麽打算?是投胎還是……”她看向飄在空中無憂無慮地追逐的嬰靈,她們嬉笑著,仿佛這是最好玩的游戲,“還有這些孩子呢?”她們還那麽小,會思考嗎?

為首的一個女鬼,神色愛憐地摸過一個個嬰靈的腦袋,“她們說現在很好,不想要爸爸媽媽了。”

“至於我們。”女鬼沈默了好一會兒,“小部分鬼還想重新投胎,大部分鬼想保持原樣……鬼王已經誕生,據說有靈智的鬼都能從他那裏得到修煉秘籍,我們想修煉看看。真是抱歉,可能你們會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覺得我們不安好心。可我們真沒這個想法,只是做人啊,實在是太累太苦了。”

女鬼說著,眼睛又紅了,血淚流了下來。

“我們想知道鬼王大人的想法。”另一個女鬼眼裏帶著提防,“天下眾鬼都聽鬼王大人的,你們別以為我們變成鬼,就能隨意宰割,鬼王大人會為我們作主的。”

畢竟人鬼有別,人想殺死鬼,鬼不得不找最大的靠山。

馬大姐沈默半晌,帶著善意和溫柔,看向這些女鬼,“我國的法律並未說人死後就不再是國家公民,所以你們還是我們的同胞,只是存在的方式有異罷了。”

“至於鬼王大人的想法。”馬大姐的神色有點微妙,“他說他養不起那麽多鬼,讓你們自己去找工作。”

女鬼們不禁面面相覷,鬼王大人讓她們自己去找工作?

馬大姐一臉鼓勵地看著她們,“所以,現在你們是有機會拿編制的,要為國家工作嗎?”

上級在推斷出鬼氣大盛,鬼會越來越多的前景後,便在這段時間開了一大堆會的,最後終於作出決定。

不管是生人還是死人,都是國家公民,都可以為國家作貢獻。

鬼能做很多活人不能幹的事,比如說輻射高的工作,礦下海下作業,甚至太空作業,鬼又不會死,多好的員工啊。

國家編制?

這群鬼沒想到死後竟然還能端上金飯碗,一時間都不禁沈默。

她們確實很心動,不過仍是有些猶豫,“可是鬼王大人的想法……”

若是和人族走得太近的話,鬼王說不定會不高興呢?冥冥之中,每個鬼都會有所感應,知道鬼王大人的意願不可違背。

馬大姐見她們心動,馬上說:“這個不是問題。”

當即

管理局便通過網絡聯系鬼王,

和他說了這事。

暴躁鬼王的咆哮聲從網絡那邊傳來:“死了就不是國家公民了?休想將管理死鬼的事全部丟給我,

老子養不起!修煉秘籍在這裏,讓他們自個修煉,想變厲鬼的有殺鬼符,依法辦事,依法判刑,人犯罪怎麽判刑,鬼就怎麽判刑!”

“還有,修煉我的秘籍,都得給我錢,都別想白拿!一個鬼要十萬,可以支持分期付款!”

鬼王發出想發財致富的聲音。

管理局的人都震住。

這群女鬼們也被震住了。

良久,一個女鬼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邊哭邊說:“我活著的時候,每個月要還房貸車貸,不知多辛苦,原來變成鬼後,一樣得辛苦賺錢嗎?”

這當人和當鬼的區別,究竟在哪裏?

就在這時,金邊眼鏡青年走進來,只見他手上捧著一個個黑色的、長約二十公分、寬跟高約五公分,看起來是棺材造型的長盒子。

瞬間,所有鬼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小棺材上面。

她們感受到靈魂的吸引力,這小棺材看起來好舒服啊,好想進去躺一躺啊。

金邊眼鏡青年見女鬼都看過來,輕咳一聲,開口道:“這是鬼王大人親手設計的小棺材,一個十萬元,七十年產權……不是,七十年內用不壞,壞了包退,支持分期付款……”

女鬼們神色一凜,面色都有些空白。

許久,為首的女鬼一臉掙紮地問馬大姐,“請問,你們提供的工作有五險一金嗎?公積金多少?”

馬大姐:“……”

等女鬼們游魂似地離開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進來為金邊眼鏡青年和馬大姐泡茶。

她忍不住問:“將鬼王的秘籍給她們真的好嗎?她們實力上漲,若是變成厲鬼的話……”

金邊眼鏡青年愜意地喝了一口茶,搖搖手指,“小姑娘就是太年輕了,等你再過幾年就知道,背負著房貸的社畜,是沒資格黑化。”

小姑娘不想看到斯文敗類,轉頭看向溫和的馬大姐。

“黑化是因為沒有人生目標,也看不到希望,有編制的鹹魚……哦,螺絲釘從來不想黑化。”溫和的馬大姐如此說,拿起一塊綠豆糕配茶,這樣的天氣真適合摸魚啊。

金邊眼鏡青年懶洋洋地靠著椅子,這些天可真是累死他了。

“小姑娘,哥給你提個意見。”他一臉享受地吃著綠豆糕,“人總有死的一天,你怎麽能保證她們的今天,不是我們的明天?”

以前是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現在好啦,死了還會變成鬼,變成鬼還得重新為房貸和修煉物資奮鬥。

所以那些想要苛待鬼的,都得考慮考慮,自己將來會不會變成其中一員。

**

又到放學時間,湯元和江笑笑一起走回家。

湯元看了看周圍,疑惑地問:“你爸今天又不來接你?”

“他最近忙。”江笑笑背著單肩包,原本鬼爸爸讓她買雙肩的,不過為了時髦,她堅持買單肩的。

事實證明,在攜帶書本還有試卷的情況下,還是雙肩包更舒服。

“忙什麽?”湯元納悶。

江笑笑的步伐輕快,“我聽了一耳朵,好像哪裏的萬人坑有鬼氣,出現很多厲鬼,他去處理了。放心啦,陳姑娘會來接我,她是鬼將級別的鬼,我覺得我爸是大驚小怪,殺雞哪裏用得上牛刀。”

讓鬼將送她上下學,說出去別人都會說她爸徇私。

“陳姑娘是幾百年前的人吧?”湯元好奇地問,“她為何不去投胎。”

江笑笑的臉色頓時沈下來,“因為她死得冤。”

陳姑娘的夫家在她丈夫死後,竟然將她煉制成僵屍,想以僵屍保住夫家所求得的富貴,並應對使用邪門歪道致富後所造成的反噬。

湯元驚了:“陳姑娘難道就沒有反抗?”

“她生前反抗不了,死後有實力,當然反抗了,聽說她夫家已經絕嗣,上天大概覺得她做得太絕,一道道雷劈下來想將她劈死。陳姑娘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她夫家那樣喪盡天良的家族,就該斷子絕孫。”

大概因為她這股反抗精神,幾百年後居然又蘇醒了。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完全沒有註意到周圍。

“看,那不是湯元和江笑笑嗎?”一年級的女生對身邊的同伴說,“他們一個是高二的年級第一,一個是年級第二。”

同伴看了看,總覺得兩人十分有貓膩。

“他們這一男一女的,經常一起走,肯定有點什麽,他們的班主任難道就沒想棒打鴛鴦?”

“打什麽鴛鴦啊,明明是姐姐帶弟弟……”說話的女生不禁頓住。

咦,什麽時候湯元竟然長得這麽高了?看著好像都比江笑笑還高,明明上學期時,湯元比江笑笑還要矮半個頭的,看著就像姐姐帶弟弟,絕對不會讓人想歪那種。

“可能,他們成績好吧。”女生說的話有點虛,“聽說他們在一起談論的都是學習,有學霸也想加入,結果跟不上他們解題的速度和難度,聽說他們將大學的物理都學完了。”

同伴頓時高山仰止,所以學習好就能光明正大地談戀愛,老師都視而不見?

女生無奈地道:“都說他們不是談戀愛了……”

“蘇笑笑!”

突然,一道嘶啞憎惡的男聲響起,引來不少人的註目。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黃頭發少年出現在校門口,熟悉的聲音讓江笑笑擡頭看了過去。

只見那陽光下,閃耀著刺眼銀色的光芒,筆直地朝她的心臟紮來。

“啊啊啊……”

頓時,校門口一片慌亂。

不少人都看清楚那折射著陽光的東西是什麽,那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湯元大驚失色,一把拉開江笑笑,陳姑娘已經瞬移過來,只聽得“叮”的一聲,刀子仿佛刺在鐵板上。

“咦?”

陳姑娘吃了一驚,

再次加大功力,那刀子終於掉下來。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是江笑笑用書包撞飛的。

湯元一把撲上去,一拳頭朝持刀的黃毛少年鼻子打上去,再一個飛踢,朝他胸口踹過去,成功將他踹出五米遠。

“蘇文化!”江笑笑一臉吃驚,“你要殺我?為什麽!”

蘇文化倒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能看到他的嘴裏缺了一顆牙齒。

眾人不禁盯著纖瘦的湯元,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這孩子的力氣可真大啊,哪裏還是上學期的小學生?

“蘇笑笑你個表子,不要臉的賤人……”蘇文化邊罵邊吐出一口都是血沫子的口水,“你竟然將養了你十五年的父母送進監獄……你這個賣XX的……”

他破口大罵,或許是少了顆牙齒,說話含糊不清。

眾人聽得直皺眉,江笑笑看著就乖巧可愛,是典型的好學生,而這個一頭黃毛、穿耳洞、戴骷髏耳環和乞丐洞洞褲裝的,一看就是混混的少年,這兩者放在一起,不用看就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湯元聽到這話,臉色沈得厲害,又是一拳頭又打過去,成功將他打暈。

他嗤笑一聲,“真是滿嘴臟話,聽臟耳朵,這麽愛說,到警局去說個夠!”

**

警局裏,蘇文化低著頭,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對此,警察相當淡定,像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最多一個回合,就能讓他將銀行卡密碼都吐出來。

隔壁的江笑笑神色有幾分覆雜,她從未覺得自己錯了,但對於蘇文化的做法,還是難受的。

一名警察大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和地看著她。

江笑笑喃喃地道:“我養父母一個被判了十五年,一個被判了五年……他們是犯法被判刑,我不覺得我錯了,可是蘇文化覺得是我害的。”

說到這裏,她心裏十分難過。

她最後一次見到蘇文化時,記憶裏最深刻的是他那雙憎恨的雙眼,他做了那些事,卻因為是未成年人,只被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

當時,江笑笑秉著最後的良心,對蘇文化建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喜歡一個將我賣給人販子的人,你的父母進監獄了,你又未成年,監護權到你舅舅和舅媽手裏,他們的為人你也清楚,肯定會想方設法弄走你家的房子跟鋪子。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蟄伏下來,好好讀書,等滿十八再想辦法要回來。”

江笑笑對這個小她一歲的弟弟沒什麽感情。

從懂事開始,蘇文化就一直欺負她,等他再大點,他學父母玩麻將賭錢,從來沒將她當成親姐看待,甚至十四歲時,就能眼都不眨地將姐姐賣了,仿佛賣的是一件家具。

得知這事,江笑笑的心都涼透了,親情薄弱得如一張紙,既然蘇文化自己不在乎,她自然也不要了。

“他舅舅和舅媽對他不好。”做筆錄的警察看著手裏的資料,直皺眉,“他舅舅和舅媽將五金店轉讓的費用全貪了,不給他一分錢,甚至飯也不給他吃,他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不知為何,江笑笑想到“報應”兩字。

她以前在蘇家時,蘇大盛夫妻也經常不給她留飯菜,也不知他們若知道自己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兒子,有一天也被人餓著,會不會痛苦難過?後悔曾經所做的事?

警察繼續說:“還有,他舅舅和舅媽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家將房間霸占了,讓他睡陽臺。”

江笑笑的神色微妙,陽臺以前是她住的,夏熱冬冷,這可不是人能住的。

“你舅舅喝醉酒時,還會打蘇文化,還有他的兩個孩子也會欺負他,聯合一起打他。”警察說到這裏,不禁搖頭。

簡直是一家子聯合打蘇文化一人,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不黑化才怪,更何況蘇文化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

江笑笑不禁瞪圓眼睛。

所以這幾個月,蘇文化算是體驗了自己過去十五年的苦難生活?

真是……老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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